禅茶一味，天下赵州；《赵州录》之“请水牯牛去浴”

【南泉从浴室里过，见浴头烧火，问云：“作什么？”云：“烧浴。”泉云：“记取来，唤水牯牛浴。”浴头应诺。至晚间，浴头入方丈，泉问：“作什么？”云：“请水牯牛去浴。”泉云：“将得绳索来否？”浴头无对。师来问讯泉，泉举似师。师云：“某甲有语。

”泉便云：“将得绳索来否？”师便近前，蓦鼻便拽。泉云：“是即是，太粗生。”】

（1）译文：

南泉禅师从浴室经过，看到浴头正在烧火，就问道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浴头回答说：“烧洗澡水。”

南泉禅师说：“记住，烧好后去叫水牯牛来沐浴。”浴头点头答应。

到了晚上，浴头走进方丈室，南泉禅师问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
浴头说：“请水牯牛去沐浴。”

南泉禅师说：“把绳索拿来了吗？”浴头无言以对。

赵州禅师来向南泉禅师问安，南泉禅师拿同样的问题来问赵州禅师，赵州禅师说：“我有话说。”

南泉禅师就问：“把绳索拿来了吗？”

赵州禅师就走上前去，捉住南泉禅师的鼻子拽着就走，南泉禅师说：“对虽然对了，就是太粗鲁了些。”

【师问南泉：“离四句、绝百非外，请道。”泉便归方丈。师云：“这老和尚，每常口巴巴地，及其问著，一言不措。”侍者云：“莫道和尚无语好。”师便打一掌。】

（1）译文：

赵州禅师问南泉禅师：“在离四句、绝百非之外，请师傅说法。”

南泉禅师就返回了方丈室。

赵州禅师说：“这个老和尚，平常话很多，问到他的时候，又回答不出来。”

侍者说：“最好不要指摘师傅不说话。”赵州就打了侍者一巴掌。

【师问南泉：“异即不问，如何是类？”泉以两手托地，师便踏倒，却归涅槃堂内叫：“悔！悔！”泉闻，乃令人去问：“悔个什么？”师云：“悔不更与两踏】

（1）译文：

赵州禅师问南泉禅师：“异暂且不问，什么是类呢？”

南泉禅师用两只手托地，赵州就把南泉踹倒在地，然后回到涅槃堂内大喊：“后悔啊！后悔啊！”

南泉禅师听到后，就让人去问：“你后悔什么？”

赵州说：“后悔没有再多踹上两脚。”